眼睛却带着希冀之情,看着老和尚,且等着人给她开药治疗肚子疼。

再多忍一分钟,顾运觉得自己要疼晕过去。

硬生生又忍了一刻钟,老和尚才收起手,慢悠悠开头说:“女公子脉相濡细,伴之沉紧,沉弦迟缓之症状,谓是寒湿内侵,寒邪凝滞,故而行经不畅,腹痛难忍,皆是由受寒而引发。”

行经……

司桓肃已默在了原地,神色愈发冷厉。

心里不由得想这九姑娘原来是……便又觉得冒犯,立刻中断思绪。

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女子行经之期会如此煎熬难忍,当初顾运从马车上摔下,摔坏了手,身上都是伤口,在他面前,都是哭也不哭,还能忍着眼泪,此刻却只会抱着枕在床上默默流泪,端是十分可怜。

听完和尚的话,司桓肃方说:“她之前落过水,后来配了药又并未好生吃完,想来是这里出了妨碍,你只管开方子,定要把她的病痛治好。”

老和尚忙说不敢,连连写药方去了。

顾运觉得自己只剩一口气,直勾勾看着司桓肃的眼睛,气若游丝问:“我的丫鬟呢,你把她放进来,我要换衣服……”

司桓肃冷漠的表象之下有些须臾的怔愣,旋即一挥手,令属下将人带进来。

丫鬟一早上起来看不见小姐不说,还面对一院子的差使,吓得不行。

现被带进来看见顾运,差点要哭出来,“姑娘。”

方子写好后,司桓肃让人去抓药煎药。

他出了屋子,留丫鬟在里面里伺候顾换洗。

丫鬟服伺着洗澡换好衣裳,才小声说:“姑娘天葵初至,是喜事,如果在府上,那都是要摆宴的,偏偏不巧在这里,只能先去煮碗四喜汤给姑娘喝了,等明儿大小姐来了,后头再给姑娘庆贺。”

“别整这些有的没得了,你看我还活得过今晚吗。”顾运抱着肚子强忍着没打滚,鬼白的一张脸,已不能见人。

倚翠看着也心惊,忙着给姑娘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,又急着说:“姑娘再不能说这样的话,否则奴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,好歹再忍忍,奴婢去看看灶上的药煎好了没有!”

说着去厨下看药去了。

没过一会儿,又听见脚步动静,等人绕过来,才看见是司桓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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